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拈来水滴串珍珠

作者:胡玉湘 编辑:石成 2015-12-14 11:30:2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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副标题:——读梁尔源诗集《浣洗月亮》有感

  这几天,微信群里,同学们都在谈论尔源新出版的诗集《浣洗月亮》,大家都纷纷为老同学点赞,而我更多的却是感到惊讶。我和尔源是双江小学六六届的同学,适时正逢“文革”,没念几本书就早早地走向社会,给自己的文化定位也就是“中学牌子,小学底子”,在社会上、工作中常常力不从心。可尔源就是用这点底子,凭着自己的努力,从一个工厂的锯木工走向省城,不但在人才济济的省人大机关干出了业绩,还能在花甲之年,用诗歌叩开了艺术殿堂的大门,争得了自己的一席之地,这不得不让我们这帮同学既钦佩又惊讶。去年中秋前后,当他用手机向同学发送他的诗作时,我还以为他不过是灵光一现,偶尔为之,却不料是诗如泉涌,一发不可收拾,不到一年时间,全国各地就有十多家省级以上的报刊杂志刊登了他的诗作,其中不乏《人民文学》、《诗刊》、《光明日报》等顶级权威媒体,并在业内获得普遍好评,被行家称之为“具有独特思想个性和艺术气质”,还当选为湖南省诗歌学会会长,短短的时间内,能达到如此高度,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,也引发了我的阅读欲望。在一个没有月亮的晚上,我读完了这本《浣洗月亮》,掩卷之后,分明感到一轮皎洁的月亮就挂在窗前。

  读尔源的诗,你能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他是用真情把他对童年、故乡、亲情的眷恋与挚爱,对社会、人生的洞察、体味与感悟,浓缩到他的笔端,用诗的意境和别具一格的梁氏语言、大胆奇特的想象和比喻,用点点滴滴串成珍珠展现在我们面前,从这个意义上讲,这些诗决非一年时间写就,而是尔源几十年的生活积累,情感积累,语言积累的爆发,就像诗集中老父亲的那块《菜地》,耕了又耕,种了又种,熟了,就该收获了,这本卷帙丰厚,题材广泛的诗集里,有作者对祖国人民的热爱、先哲伟人的敬仰、英雄模范的赞颂、社会现实的关注,其中最让我们感到熟悉和亲切,也最能拨动我们心弦的是尔源以月亮为寄托,描写童年、亲情的诗。

  “儿时的月亮,在清澈的涟水河中笑着,怎么捞也白捞,做梦还在对着月亮扎猛子”,《儿时的月亮》能找回我们久违的童年快乐;“妈妈,你一定不知道世界上还有母亲节,因为你习惯给爸爸过生日,给孩子们过生日,给观音菩萨过生日,却从不给自己过生日”,《给母亲抒抒情》用最质朴的语言,诠释最伟大的母爱;而“我用疼痛点燃寒冬,冰冷的世界静得只听见白雪的哽咽,门前的石狮子流淌着无语的泪水,我用久久的沉默,送走沉默了一辈子的人”,《沉默的父爱》带给我们的,不仅是强烈的共鸣,更是深深的震撼。我们的父辈,沉默一生,劳累一生,用生命将我们撑大,而当生活开始好起来的时候,他们却大多把自己“种”在了地里,给我们留下了永远的遗憾。这样的诗句,结结实实地砸中我们的心坎,读来让人感到刻骨铭心的隐痛。而对故乡,尔源更是魂牵梦绕,“老宅子,大槽门,烘糕豆腐辣椒糖,锅子码头,兰溪桥”,这些我们熟悉的快要遗忘的地方、场景,都在尔源的诗中鲜活地走了出来,以至于我们可以仅用篇名,就可以串成一幅故乡回忆的画卷,且让我们《穿上妈妈给我做的青布鞋》,在《那两口大水缸》前照照镜子,然后踏上《故乡的石板路》,去聆听《童年的蛙声》,看着《蓝田镇,你长成什么样了》。除此之外,诗集中反应社会和生活层面的作品,也以其独到的视角和表现方法,带给我们真善美的感受,如山水游历诗的哲理思考;《空房子》使人沉重不堪;《清洗工》、《花工》让人肃然起敬;而《小尾巴》饶有情趣,令人忍俊不禁,等等,都值得细细品味。

  记得上小学时,每有好的文章,老师都要我们写读后感,我们总是努力去搜寻那些优美,华丽的形容词,而今面对老同学的诗集,我却只有两个最普通的词语,热爱与翻坎。热爱是最强大的动力,“我就是读诗、写诗、痴诗,在诗中晃荡成穷光蛋,让人生站在自我的零点”,《零点》就是尔源赤裸裸的宣言;而文化基础,花甲年龄,繁重的领导工作带来的时间和精力占用,是他诗歌创作中要翻越的几道陡坎,翻坎就要发狠,就要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,当我们在公园里闲逛,在麻将桌上打发时光的时候,尔源正在为他的诗歌创作充电恶补,营造意境,提炼语言,那些看似信手拈来的传神之笔,背后付出多少艰辛也只有月亮知道。当年他还在工厂当木工时,就说过,即使是一辈子锯木头,也要比别人锯得好,“唯一出路,就是长得比别人更结实,被种子相中,遗传给后人”——《成熟》,正是凭着这种信念,他把这几道陡坎都翻过来了,给我们的启迪,已不仅仅是作诗,而是做人做事的道理了。

  一句吟成白头翁,写诗是一条诱人但更折磨人的路,交织着痛苦与欢乐,尔源本不想成为诗人,他只是因为热爱,只想用他的诗来直抒胸襟,却在不经意间成了真正的诗人。我们祝愿他有更多更好的作品问世,在明年双江小学毕业五十周年的同学聚会上,又能读到他新的诗集。

作者:胡玉湘

编辑:石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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